往哪走是路

“如果你老公在外面有别的女人，不想要你和孩子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
小姑孙微微有些讶然，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。

但她很认真地回答:“他怎么敢！他要是敢这样，我就杀了狐狸，扒了她的衣服拖到街上，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个无耻的小三！”

严月勾着嘴:“那你会和你老公离婚吗？”

“小姐，你为什么问这些问题？”

“你先回答我，我想听真正的答案。”

孙姐姐叹了口气，“毕竟在一起十几年了。怎么才能和他离婚？况且外面离婚的女人也不便宜。我不想一个人拖着两个孩子，努力挣钱养家。”

“孙姐姐，谢谢你，你解决了我。”

“小姐，你为什么这么说？”孙嫂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性。她猜着，小心翼翼地问:“是阮家主……”

严月垂下眼帘，伤心地说:“孙姐姐，我的心已经快要窒息了。我不敢告诉别人，但不告诉别人，我就会窒息。”

“小姐，怎么回事？”嫂子孙着急地问。她在颜家当了几个月的佣人，这位小姐给她的印象是，她没有一点乖乖女的架子。

平时这些仆人从来不要求什么，有时候还会送礼物给他们。

孙嫂是来颜家当佣人的，她总想着巴结主人家。今天，她被妻子派去照顾她的年轻女士。她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。只要和小姐关系好，以后福利会少吗？

要知道，副市长家的仆人比小芝麻官厉害多了。

“孙嫂子，我实在找不到人来告诉，所以我就告诉你这个。你应该把它当成一个笑话。”

孙嫂听了，立刻兴奋地拍着胸脯答应道:“小姐，请放心告诉我。我永远不会嘲笑你！”

严月咬着嘴唇说:“孙姐姐，我怀孕了，这孩子是阮田零的。”

“啊，这是好事！”

“可是——”严月的眼睛突然泪流满面。“他不要我。现在他被江予菲的眼睛迷住了。他整天和她在一起，他要和我解除婚约。江予菲今天流产了，他在隔壁病房照顾她。从头到尾，他只来看过我一次……”

孙大嫂听后很生气，觉得自己配不上自己的小姐。

“小姐，夫人来了，你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个？如果这位女士知道了，她一定会把决定权交给你，骂狐狸！”

“我也不想让我妈太担心……”

“小姐，你太善良了。既然你怀了阮大师的孩子，他就应该对你母子负责。他怎么会想到和你解除婚约，去守护别的女人？小姐，这件事你不能咽下去。你一定要告诉公婆，让她替你做主。”

颜悦尴尬地摇摇头:“不会的，要是我姑姑知道了，她会怪我小心眼的。”

嫂子孙着急了。孙小姐为什么那么善良，那么笨？

“小姐，你放心吧，这件事我会说的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！”

孙嫂想了一会儿，问:“你说阮大师家在隔壁？”

当初他砍的时候，只有不生气的感觉。过了这么长时间，他会觉得不舒服。

讽刺的是——

他半垂着眼睛，遮住了呆滞的双眼。

“用筷子，我不吃手抓饭。”

“神经病！”莫兰回了他三个字。

接下来，祁瑞刚没有再为难她，莫兰也尽职尽责地喂他。

吃完饭，她正要起身离开。

齐瑞刚突然问:“你恨我吗？”

莫兰冷冷地看着他，没有回答。其实不用回答，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她讨厌他。

她不可能不恨他。如果她不恨他，她就不是人了。

齐瑞刚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。

他的脸色又不好了，这次他不是生她的气，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。

莫兰一言不发，没有留恋的离开了。

江予菲的健康状况好多了。她从楼上下来，刚坐到沙发上，就看见莫兰走过来。

她应该是从齐瑞刚的房间里出来的。

“莫兰，你愿意和我坐一会儿吗？”江予菲笑着问。

莫兰微笑着点点头，走到她身边坐下。

江予菲直接问:“你去见齐瑞刚了吗？”

“嗯，阮先生需要齐瑞刚的帮助，但是齐瑞刚不同意。他让我每天照顾他，他会考虑阮先生的提议。”莫兰什么也没对她说。

江予菲疑惑地问:“阮田零需要齐瑞刚帮什么忙？”

“阮先生没告诉你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莫兰心想，不告诉她，估计是不想让她担心。

“齐先生说他要对付南宫驸马。祁瑞刚和南宫旭接触最多，也很了解他，所以想和他联手对付南宫旭。”

阮天灵要对付南宫旭？

江予菲认为，如果他把他们带走，他就不会再去攻打南宫驸马了。

但他为什么瞒着她？

莫兰看出了她的想法，她笑着安慰她:“我猜你身体不好。阮先生不想让你担心。”

江予菲笑了:“也许吧。但他不该让你讨好齐瑞刚和莫兰。他强迫你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！”莫兰摇摇头。她坦白说，“阮先生没有逼我。他只是告诉我他尊重我的决定。我要自助，齐先生真的没有强迫我的意思。”

“你不讨厌祁瑞刚吗？我们为什么要接近他？”

“我也想早点帮你打败坏人。”莫兰笑道，“我想我只能靠你一辈子了。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人，你的事也是我的事。”

“莫兰，你对我们来说很高尚。我们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，所以你不用为我们牺牲自己。”

“我知道。我真的是自愿的，请相信我，好吗？”

江予菲见她神色坦荡，说的都是心里话，就放心了。

握着莫兰的手，她笑着说:“好，我相信你。但你要答应我，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受伤害。”

“雨菲，别担心，我以前不是莫兰。齐瑞刚不会再有机会伤害我了。”

江予菲发现她很强壮，她松了一口气。

一般每天有两组学生值班，一组打扫操场，一组打扫厕所。当时学校几乎都是旱厕，不管是平房还是楼房，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
我不记得值班打扫厕所怎么安排了。全校一个厕所那么多课。我只记得把马桶擦干净，再撒上石灰。冬天比较好，夏天真的是很痛苦的工作。叫又脏又臭，但是你不做，老师会骂你，耽误上课。

好像学长只扫厕所。

除了这些，当时的学生除了学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，比如四清四带。

四个干净的手指、脸、手、衣服要干净，不能留指甲，也不能留黑指甲。那时候每个家庭都很穷，孩子都要在家工作，不玩耍。他们都去山上和河里和狗一起钓鱼。他们怎么可能每天都是干净的？所以每天我站着作为惩罚去找父母，被老师打。

我上小学的时候，老师打我嘴巴，因为那天我忘了剪指甲。这不是我的错。我当时没有指甲钳，只好用大剪刀。父母没有时间让你的孩子自己做这件事。

四穿就是每天穿四样东西去上学，红领巾，手帕，水杯，钱。

手帕是用来擦鼻子的，但是用的不多。男生几乎以袖子收尾，很多男生都是黑袖子。

水杯是给学生喝水的，不过是个姿态。没有人提供热水，所以你需要喝水房的冷水管。你不需要杯子，只要把你的嘴溅出来。

钱是用来吃菜的，就是课后习题，有十分钟让学生吃点东西，说是补充营养，其实是增加学校收入，因为不允许自带食物，而且必须从学校买，就是半个面包一瓶汽水，不贵，五毛钱就够了，但是当年五毛钱可以买一斤肉。

(学校要求四个人穿校服，但是只穿了很短时间就不穿了，极其难看。我加了钱，虽然没说清楚，但是没钱不买东西会被老师骂的。)

早上上学的时候，值班的老师和学生都堵在学校门口，挨个检查。那些没有带够的人不允许进入学校。回家重新开始不能迟到。一大早，你看到孩子们在街上疯狂奔跑。

下面，我们来说说红领巾。当时红领巾是小学生的一种荣耀。

不像后世的丝绸制品，那个时代的红领巾是棉布做的，很厚，但是很脏，不容易洗。和现在的佩戴方式不一样，要像领带一样来回折叠。被扣紧后，衣领上出现了一个小三角形。

张兴明在二年级时加入了这个队。当时不是每个人都能入队。每年每个班只有五六个人。有些学生小学毕业才戴红领巾。看别人穿的时候，有的躲在后面哭，却不知道是什么评选标准。他们突然被老师通知了。

被通知的同学兴奋得脸都红了，跟着老师到了大队部，也就是一个办公室，然后大队辅导员用兴奋的语气宣布你们是光荣的少先队员，于是挂了一面红旗，几岁的孩子体面地跟老师宣誓。当时好像一个学校少先队员的数量还是考核学校的标准。少先队员每天上学都戴红领巾。

后来1985年以后，小学生都是少先队员。他们上学要买红领巾，但平时不能带。红领巾失去了意义，变成了类似校服的东西。现在小学生还戴红领巾吗？不知道。

早上第一节课，老师会随机要求一个学生站起来背五讲四美或者初级代码。如果他不会背，就罚一节课，算是当时小学生的深刻记忆。

如果是夏天，学生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运动会。每个学生都要回家强迫家长做一个假花来抱，就是用铁丝弯成树枝的形状，用彩纸糊上，然后用彩纸粘成扁花的形状。参赛同学在操场跑步时，坐在操场上的同学要跳假花，大声喊。这是强制行为。

我喜欢体育游戏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对体育感兴趣，而是因为我很忙。我不用去上课。一般家里会给我几毛钱。看完学生鼓乐队的入场表演，我可以溜出去，从人群外的小贩那里买些糖果，买根冰棍什么的，躲在班级后面偷偷吃。

有钱的学生可以买面包香肠，喝汽水，在一群羡慕的目光中吃喝，比现在的富二代牛多得多。

面包11分钱，香肠30分钱，大根50分钱。汽水也是一毛钱。这是我小学最喜欢的一场比赛。

和上一代人一样，张兴明成了一名光荣的小号手。

当号手其实挺无聊的。张兴明想多打鼓，但是老太太喊了一声，所以不去也不好。

小号是黄铜的，比现在学校用的小号短，吹起来更困难。船上挂着一面小红旗。

喇叭是活的，不用喇叭也可以吹，但是太费力了。

一队迟早要练，这是最痛苦的。它将在早上5: 30聚集。因为太早了，我不能在学校练习。我被居民包围了，我会被打。

于是一队早上练的地方就设在废弃的尾矿坝上面。

尾矿坝是选矿厂选铁粉后排放的红色废水。水干了就是一种银粉，也就是尾矿。其实这个东西利用价值很高，只是技术不到位，无法提炼。

美国人和RB人曾经为了一袋尾矿买了一袋米，却不是一杯钢:我现在炼不出来，我埋了，以后挖出来用。当时人的脊梁很硬。

尾矿废水排入山区后，尾矿会沉淀，水被分离出来形成一个大湖。许多鱼在选矿厂养殖，并分配给工厂的工人。我见过最大的鲤鱼有六十七斤，鱼大如猪头。

夏天351人一组会在山路上钓鱼十几里。鱼的种类相当多，从放养到野生，一天下来收获也不小。

山里有一个空军事地面服务基地，那里种了很多果树。去钓鱼的路中间是在军区外面。大人会直接走，小孩会被水果吸引。他们会钻到军区偷水果，有时候还会被士兵抓住。

张兴明在最后一次生命中被抓住，被带到基地进行训练，然后从基地的正门被释放。正门离后面的果园十几公里，和小区正好是一个三角形。你出来走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。

冬天尾矿完全沉淀的湖会结冰，可以跑车。很多孩子跑来这里玩冰，有点远。从居民区到冰原有五六公里。

迎着寒冷的北风走五六公里，是普通人，除了孩子，都够不着的。

未沉淀的废水不冻结。湖边形成了一个大池塘，所以人们进去了就出不来了。拼命游也没用。

……

一队要练一个多月，运动会期间吹半小时，运动会结束解散。

有的同学丢了号，躲在运动会结束，哭着把号交上来。当时没地方买，也不配。结果就是找家长被打，事情就不了了之，不让你付出。